“据堕血生物的口中我们得知,世界的起初是魔神亚托克斯攻击世界之井形成的,起源于无的魔神亚托克斯本体是一把巨型的魔剑,他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和混乱的本质肆无忌惮的在虚无之中挥洒自己的力量,直到他碰到了世界之井...”年幼的泽诺斯正读着自己手中的书籍,看到这段时,就一脸惊奇的看着他的母亲。
“妈妈,亚托克斯是一把剑那么他是怎么活动的呢?”年幼的孩子总是对事物充满好奇。
“可能是用自己体内的力量来引导自己的身体前行。”他妈妈似乎也并不太理解,所以只能用这种话来搪塞泽诺斯。
“力量好厉害啊!我要是有力量就好了。”泽诺斯眼中包含了憧憬,却没看到他的母亲眼中那复杂的情绪。
“泽诺斯,力量是邪恶的,触碰它的人,最终只能走向灭亡。”
“嗯,好吧。”懵懂的孩子总是听从母亲的话,虽然还是仍然憧憬,但母亲的总是对的,他也只好放弃了想法。
“亚托克斯发现了世界之井,那是他难以破坏的事物,但混乱的本质不允许就这样向这小小的东西低头,他一次一次的撞击世界之井,不知多少年过去了,亚托克斯和世界之井上都布满了裂痕,暗黑色的血液从亚托克斯的身上的裂口中不断地流出,随着撞击落入世界之井内,终于有这么一天,世界之井布满了裂口,仿佛仅仅需要触碰就会崩溃瓦解,而井内更是充满了亚托克斯的血液,世界之井开始无法承受亚托克斯的能量,轰然崩塌,世界之井的井壁崩塌成为了碎末和粉尘,构成了世界的基石,而其中饱含着的亚托克斯的精血也随着一同散落到各地,化作了各种各样的生物。这便是世界的起源。”
泽诺斯翻完了最后一页,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早就注意到这本书只是世界之书的上册,就急忙问他的妈妈要下册。
“泽诺斯,下册你现在看还太早了,等你大些再去看好么?今天就读到这里吧,你去外面玩玩吧。”妈妈摸了摸泽诺斯的头,并不准备把书给泽诺斯看。
“好吧。”孩子相对看书肯定是更想出去玩了,于是泽诺斯就一脸兴奋的跑了出去。
而他的母亲却一脸复杂的从书柜里取出来《世界之书(下)》继续读了下去...
“我们人类,正是从亚托克斯的鲜血中诞生的,我们经过数千万年的进化,脱离了亚托克斯混乱鲜血对我们的影响,不,与其说摆脱,不如说我们的血液是被高度稀释的,我们人类之所以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正是因为如此,从远古时期开始,我们中的勇者们都通过猎杀精血生物一点点积累鲜血到体内来获取力量,但最终他们都被血液腐化,成为所谓的堕血者,失去理性,成为混乱的化身,像是亚托克斯一样。但我们不能选择,更不能回头,正是这些勇者们,夺回了我们人类的未来,我们还需要更多人去吸收血液...”
“我们都说堕血者的自大和邪恶,但谁又知道,教会所谓的英雄们,最终会变成他们不愿意成为的东西,但威胁我们的精血生物可不会再给我们机会,我们不能失败,用少数人的牺牲来换来所有人的幸福是正确的,我坚信这一点。我们必须做出牺牲。”
“啪,”泪水打湿了书页,她仍记得她的丈夫,泽诺斯的父亲,曾响应教会的征召令前往教会就职。
“他们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的英雄们,必将使人类得以崛起!”红衣主教曾在城镇广场这样宣传道。
虽然没有很多人响应,但她的丈夫,安迪,那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还是毅然加入了圣者军。
“放心,我会好好保存好我这条命的,家里就交给你了。”她的丈夫,安迪,一直是一个富有荣誉和正义的人,教会的宣传和福利,一定是打动了他,使他毅然前往,爽朗的笑声似乎还在昨天,他那挺起的胸膛上的十字正徽也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直到那天,刻有他名字的十字正徽,两本书和大量的补偿金送到了她的家门口,她知道,她的丈夫可能回不来了。
“对不起,他终究没有抵御住腐化之血的侵染,请节哀,我明白您有很多东西想要问我,但是我希望您先看完这两本书,书上的东西可能会对您有些帮助,起码,最起码,您能知道他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
如果仔细观察这本书的话,就可以发现很多发黄发脆的地方,明显是被水痕浸润过的痕迹。
“安迪,你一定为了我们努力过,为我和泽诺斯的安全,努力的战斗直到最后一刻,不是吗?”她抚摸着书页,像是抚摸着丈夫的脸庞,一抹微笑挂在了嘴角。
“堕血者攻进镇了,大家快跑啊。”外面此时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心头一惊,急忙拿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到院子里拉起自己在玩弄土堆的孩子。
“快,泽诺斯,快走!”她变得急躁起来,拉起孩子就往外面跑。
她一出门就被一个跑的急的镇民撞翻在一旁,但此时并不是追究的时候,她立刻爬起来拿起包裹并拉起孩子,随着镇民们的跑的方向一起前行。
跑动的队伍后面不时传来绝望的呐喊声,她知道,是堕血者疯狂的屠戮着,大家都坚信着,不需要我比堕血者跑的快,只需要跑的比别人快,让别人拖住堕血者我就能活下来了。
没有人会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抵抗堕血者,他们只能不断咒骂不断逃跑。
正如没有人愿意前往教会成为英雄,同样也不会有人拿起武器对抗堕血者,他们坚信,总会有圣徒和英雄来救他们,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保证自己不死就可以了。
她咒骂着这些无能软弱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却又感受到了儿子不断地拉扯,她只好回过头看着孩子,看她准备说些什么。
顺着孩子的手回头看过去时,孩子的话也在她的耳边炸响,“那不是爸爸么?”
指头正指向一个在不断屠杀着的堕血者...
是的,那正是她的丈夫安迪,那曾经常挂着微笑的嘴角如今已经被鲜血布满,那双饱含着希望和正义的眼睛现在已经被混乱和杀戮所蒙蔽,混乱已经成为支撑那副身体的动力。
安迪的整条胳膊已经不再是人类胳膊的样子,上面布满了倒刺和像是刀刃一样的部位,他正用这条非人的胳膊在绝望的镇民脖子,心脏和肚子中穿行。
“不。”她捂住了嘴巴,即使安迪死亡,尸体摆在她面前也没有这样恐怖的样子让她感到恐惧。
这本该是一脸慈祥地看着他孩子,笑着说:“该回家吃饭了。”的父亲啊,本应是坐在饭桌前呆傻着看着她,笑着说:“今天的饭真好吃。”然后埋头狂吃的她的丈夫啊。
“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的丈夫,一个不济跪了下来。
就在她失去精神的时候,堕血者的屠杀蔓延到了这里,也是她的丈夫,像她挥起来屠刀一样的手臂。
她只是呆傻着望着,孩子在旁边疯狂的喊叫和拉扯也没法打动她。
但那条手臂却停了下来,不是什么夺回理智那种传说中的事情,只是被人挡了下来。
“我们来晚了,女士,真对不起。”来人爽朗的笑到,他的胸口,一只鲜红的十字正徽正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没人回应他,她的眼中已经失去了光芒,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或许她能挺得过来,带着孩子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或许她挺不过来,一辈子成这样子,或许...
终究,堕血者还是被杀戮殆尽,没有理智的堕血者对于佩戴十字正徽的圣者军是无法造成什么威胁的。
镇民死了有三分之一,有的一家全部被杀了精光,有的孩子失去父亲,失去母亲,有的妻子失去丈夫,但是没有什么慰灵碑,在这世界上,这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镇民们慢慢恢复了自己的生活,工人死了会有新的工人顶替,商人死了他的货物会被瓜分殆尽,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使自己生活变回原来的样子,甚至有的人会生活的更好。
他们歌颂着圣者们,同时狠狠诅咒那些堕血者,似乎听到堕血者的名字或者看到那些堕血者的尸体就快呕吐出来了。
真相埋在土里,那些堕血者的尸体像是垃圾一样扔到了野外的荒地,任由各种生物采食。
泽诺斯的母亲,疯了,无论泽诺斯怎么哭喊,怎么祈求神明和教会,他的母亲就是不吃一口东西,只是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几天后,他的母亲去世了,他埋葬了自己的母亲,葬礼只有他自己一人参加,他哭了很久,直到自己昏过去了。
等到他醒来时,轻轻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周围还是没有任何人,他要回家拿起世界之书的下册,这次再也没人阻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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